这场激烈的性爱从傍晚持续到深夜,我们在床上相拥而眠。
被褥是刚换上的,残留着太阳晒后柔软蓬松的味道,投过斜斜的阁楼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星星,我被我哥搂着,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“哥,”我翻身压在我哥身上,他已经是个完完整整的成年人了,不像我,还残留着少年的青涩。
“你想死吗?”我问他
我哥呼噜了一下我刚吹干的头发,我也去揉他的寸头,刺刺的,很扎手,一点也不像他这个人。
他很温柔。
我哥又去摸我的眼睛,我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,又问,“你二十八了,看到过生活的希望吗?”
我以为我哥会摇头,可他却很轻快的笑起来,“你就是我的希望。”
我愣住了。
我哥翻了个身把我抱在怀里,呼吸喷洒在我的耳边,“要是没有你,我早就不活了。”
我忍不住问他,“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恨过我吗?”
我是指小时候,我的到来让他挨的打呈倍数上升。
“你是来救我的。”他咬咬我的耳朵,又亲昵的舔了舔,“我很感谢那个给你生命的男人,至少他让你干干净净的,没有爹身上那样肮脏的血。”
我被他舔咬的有些痒,只听他又说,“你考上大学,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,再也不回来了,干干净净的重新生活。”
我说好。
我哥很高兴,不一会儿他情绪又低沉下来,“如果以后,你只想我是你哥,那我就只是你哥。”
我不想听明白他这话背后的意思,我只知道他有结束的意味在里面。
我抬肘打他,又抬腿踢他,他手忙脚乱的又重新把我抱住,连声道歉。
“不准再提了。”我哭着吼他。
他沉默的点头,滚烫的泪珠洒在我的后颈上。
我们是断了翅膀的鸟,绑在一块儿才能飞,散了,就都掉下去,粉身碎骨的摔死了。
好像殉情啊。
但亲兄弟一块死去,我又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殉情。
第二天我又睡过头了,再加上做的实在是太狠,索性不去了。
我哥也不计较这一天半天,他问我想不想出去疯会儿。
我说想。
他扔给我一个头盔,推出机车带我去兜风。
这里是平原,公路拖出去很长很长,很多喜欢公路旅行的人会来这里开车跑。
我跟我哥也喜欢。
油门加到底,感觉要飞起来一样,风踩在脚下。
像极了鸟在飞,无拘无束。
我们都是笼中的鸟,在笼子里挣扎,有朝一日挣扎出去,却忘记了自己早已失去生存的本能。
“你说,我们,是什么人——”我哥大声吼着问我。
我站起来扶着他的肩,隔着头盔大声吼着回答他。
“我们,都是,被命运枪毙了的人!”
我哥哈哈大笑,“可我们,还不想死——”
“我知道——”我也哈哈大笑,只知道眼角有湿热的东西在流淌,我不知道我哥是不是也如此。
“我们是什么人?
——我们是被命运枪毙了的人。
可我们还不想死。
——我知道。”
那又如何呢?
我放肆的笑,放声的哭。
我有我哥,我爱我哥。我不想死去,可命运早已扣动扳机。
学校里的流言翻飞,畏惧讥讽恶心的目光一起射过来。
我听的早已经麻木。
“他被他哥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