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两天了,花乐怡除去舌尖沾了点水,一点东西也没有下胃,男人在用不同味道的药水擦拭他的身体,第二天他直接被注射麻醉剂。
恍惚中,他看见这个男人用着什么在他的皮肤上刻画着什么。
小腹,手臂,后背,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画着,麻醉剂和饥饿让他没有任何力气,挣扎不了,他不知道这家伙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。
不过既然已经第二天了,是不是说明已经有人发现他失踪了,心思乐观的去想,可能警察已经是过来的途中了。
但是在学校他除了一个华涵闫,其他的就没有过多的深交,是不是实际上还没有人发现过他,这家伙对他的身体做手脚,说不定是贩卖器官的犯罪者……
乱七八糟的想太多也没有用,他现在已经躺在这里,整个人无法动弹半分。
没有营养支撑的身体很快陷入疲惫状态,再次醒来,他是被上半身的刺痛惊醒,胸口,肚皮还有背部,就好像被无数只虫蚁撕咬,由好像被无数根针抽插着皮肤。
瘙痒和疼痛贯穿整个上半身,他的眼睛瞪大,灯依然开着,或者说,这盏灯从他来到这里的那天起,它就再也没被关闭,每次它睁开眼睛都感觉黄色的灯光有种要亮瞎眼的感觉。
今天是第三天,依旧没有人找到他,他被男人解开嘴中的布条,一条小细流从水杯中倾倒出,全部进入他的嘴巴。
两天没有喝到水的他,喉结不停的滚动,男人的眼睛从花乐怡溢出水的嘴角一直下沿到他的脖子。
那里经过一天的努力,被绣上完美的玫瑰花苞,含苞待放。
就算花乐怡穿上衣服,也无法遮掩这纹身的痕迹。
半身的玫瑰花和六个骷颅头缠绕在花乐怡的上半身,赤裸的看上去有一种妩媚和男性力度的魅惑感,十分具有冲击力。
一瓶水很快喝完,布条再次被塞入嘴中,干裂的嘴唇被滋润了后有种刺痛感,花乐怡这才迟缓的注意到,原来嘴唇因为长期没喝水,已经开口了。
刺痛感环绕整个身体,脚和手被捆绑着,没有被打麻醉剂的身体切身体会到什么叫酸胀痛,长期被捆绑的地方虽然没有绑的很紧,但也长期处于血液不通的情况。
好在男人时不时会过来拿着毛巾为花乐怡用药剂擦洗身体,特别是在被刺过什么东西后,余光看下去,花乐怡还是看清楚了自己肚皮上似乎被画上一条长长的玫瑰花从,妖艳的玫瑰花含苞待放,绿色的荆棘也像扎入身体似的环绕在他所能看得见的地方,还不包括他看不见的地方。
啧,他长长叹了口气,就这缓解心头郁闷的动作,都让他感觉到全身的肌肤被牵扯起来。
黑帽男人满意的看着面前花乐怡,这是他迄今为止做过最好的作品,手机顺理成章的留下倦怠男人的赤裸照片。
保留纹身颜色的药剂被他狠狠的涂了好几遍,这是为了防止花乐怡未来被放出去后,要去纹身的行动。
这种药剂一旦抹上,特质的颜料将会深入皮肤,而除非将肉挖下来。
挖下来也就不漂亮了,男人遗憾的摸了摸少年,转身离开,他也是有自己的消息网,原本他还想多留花乐怡一阵子的,可惜有三批势力已经查到消息,已经奔波过来了。
行李被收拾好,以防万一,花乐怡就这样被绑在床上,这样才能给所以知情人看见完美的玫瑰骷髅纹身图。
就好像展览会一样,一种异样且舒爽的感觉徘徊在那人的心头,他舔了舔嘴皮,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个场面了。
被新布条覆盖眼皮的花乐怡感觉过了很久,他的精神疲惫,但身体的疼痛又在强行让他往现实这边拉扯。
一个脚步声响起,过了好一阵,门的吱嘎声响起,有人进来了,花乐怡抬了抬眼皮,布条笼罩他所有的视线。
没有力气了,他想,随后紧接着,多个脚步声响起,有大量的人赶过来。
看来自己得救了,布条被解开,他睁开眼睛,眼前一个个穿着军装的人,看着就很有安全感,他松了口气,再次扯动到嘴上和上半身纹身的伤口。
完全没力气了,他起来还需要警察搀扶。
救护车很快赶到,两个人用支架将他送出这个宛如恶魔的房间,洁白的救护车很快进入医院。
营养输入液还有医生全方面检查完毕后,他总算好好的睡上一觉。
这场失踪案总算结束,只不过凶手没有缉拿归案,还是成为警察们的一块心病,带头的警察眼睛下面已经起了严重的黑眼圈。
等受害人恢复后,他们还需要向受害者询问事情的经过。
三天没有吃东西的花乐怡只能吃点流食,安抚受伤的胃,身上多出的纹身他也看见了,没有办法除掉,他甚至询问过医生,用最先进的去除纹身的仪器都没有办法。
似乎当初那些药剂将这些染料完全嵌入肉体中,除非将他的皮肤割去,否则永远去不了。
做完笔录,花乐怡继续卧床修养,连续三天的未进食,
对他的伤害很大,他当初饿到看见什么都想吃的地步,更别说还渴的不行。
现在想想,那家伙还真的是狡猾,他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恶心的纹身,其他的东西,除去束缚住他的东西,其他的东西几乎都被他带走,由于他一直带着口罩帽子还有手套,现场几乎无法留下他的任何东西。
想想都令人生气,询问他的警察是判案的翘楚,作为破获多起案件的他又一次感觉到头疼,失踪案的凶手十分狡猾,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,他选择进出的地方通常都是人流量极大的地方。
而且估摸着,他杀害的人绝对不仅仅周家时一人,他们又借了其他地区的不明死亡案件,最终确定,这是一个游走全国的连环杀手。
他下手的目标通常是长得好看,身材较好的存在,这些人的身上会被他纹出不一样的纹身,无论是色调还是风格,虽然不能确定不一致,但大致相同。
可以说,花乐怡是这场案件唯一存活下来的受害者,而唯一的受害者,直面凶手的状态却被下了相当的药剂,再说黄色灯光下,受害者根本看不清凶手长什么样。
看见的眼睛也被遮掩再口罩下面,所有人面对这个凶手都是摸黑的存在。
花乐怡靠在床头,吃着苹果,他的眼神有些游荡,心思和灵魂似乎已经脱离这个空间,猛地一声啪嗒声,将他拉回来,他呆滞的看着面前吓唬他的家伙。
正是华涵闫,少年的眼下两团黑色十分瞩目,看得出面前的少年为了找他出了多大的力,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中有些忏愧。
而这个时候,华涵闫也看见花乐怡脖子上多出来的‘玫瑰花朵’,支撑玫瑰花朵的荆棘枝干蔓延到了衣领下。
这东西的存在让花乐怡的脖子看上去白皙又纤细,还带了点妖艳。
只能说这个人真的很懂得展现出花乐怡身体的优点,不止脖子上,其中一个手腕上也被墨绿色长满刺的荆棘缠绕。
华涵闫微微屏住呼吸,表情有些震惊,震惊中似乎还带了点其他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存在。
似乎注意到华涵闫的注意点,花乐怡摸了摸手腕上可以摸到的纹身,这玩意的存在让他全身都不自在,因为没有办法去掉,所以以后大夏天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衣服捞起来。
啧,真不爽啊,明明他是个大老爷们来着。